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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对一个黑客而言,进入哪个系统最引以为豪?”3月底的一个周末,在深圳的一个咖啡厅里,谢朝霞呷了口咖啡,眯着眼睛反问记者。
“你说的这些,我都进去过。”在记者罗列出一串国际著名的政府、安全部门甚至军事部门网站后,谢放下手里的咖啡杯,轻松地表示,“只要潜心下来去寻找漏洞,很少有系统能经得起长时间的推敲。”
据谢介绍,1997年,为了满足好奇心,他曾进入微软的系统,提前看到了比尔·盖茨即将发表的演说内容。
堪称国内第一代黑客的谢朝霞,如今的工作却是“反黑”。“Frankie”、“老毒物”、“深圳浪子”等圈内曾经如雷贯耳的网名,对于他来说,已只是其10年前黑客活动的纪念。“简单说,黑客只有好坏之分。”谢朝霞认为,网络攻防技术就跟刀差不多,谁都可以掌握,但是用来切菜还是杀人,就看使用者的动机了。
1998年,谢在深圳建立了“辰光工作室”,公布了大量网络安全工具,并发布了自己对近千篇黑客技术文档和2000多个黑客工具的分析心得,与其他黑客共享。两年后,谢朝霞彻底“洗脚上田”,成立了网络安全公司——安络科技,并任副总裁。
“肉鸡”与“骇客”
北京某银行储户的账号被盗,存折里的钱不翼而飞;
某地政府网站被一位13岁小孩侵入;
全球首个可同时感染Windows和Linux的跨平台病毒现身互联网……
这些都发生在过去的一个月里,而且与一个词有关——黑客。然而,对于这些,谢朝霞只是轻轻一笑。如今专心做管理者的他,已经很少再理会“江湖事”。
在谢朝霞作为黑客活跃的那个时代,黑客在大众眼中虽神秘却也名声尚佳。然而,随着网站被恶意攻击的事件逐渐增加,以及木马、病毒、钓鱼等花样的层出不穷,国内黑客队伍虽不断壮大,但网民已谈黑色变。以致在跟记者见面前,谢朝霞首先声明自己已经不是黑客。
在安络科技戒备森严的办公楼中,其CTO(首席技术官)Snake指着电脑屏幕告诉记者,昨天他刚把一个空白网页挂在网上,现在就遭到了来自国内外成千上万次的攻击,上面的软件监控了每次攻击的IP地址以及即时变化的攻击次数。
“一个空白网页尚且如此,更不要说其他重要的网站。”Snake说,尤其是个人电脑用户,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别人的“肉鸡”。顾名思义,“肉鸡”这个圈中词指的是专门供别人随时宰杀食用的一方。黑客通过间谍工具可以悄无声息地同时控制上千台用户电脑,而用户却毫无察觉。
由于要研究网络安全攻防,Snake并无恶意地养了几个“肉鸡”,在输出几行命令进行了几次尝试后,记者看到,Snake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两家国外商业网站的管理员系统中,然后又不声不响地退出,并把进入的痕迹都消除。
“黑客中的高手在进入系统后,会把漏洞堵上,只供自己出入,相当于成为系统管理员的管理员。”Snake向记者打了一个比方:就像进入一个没锁门的仓库后,配了把新锁,只有自己有钥匙,别的黑客进不来,管理员也发现不了。
同样曾经身为黑客的Snake提醒,如果这些行为发生在一些关键的用户上,如民航、水利、电力系统等,将会危及到社会安全,就算黑客无法攻破总的系统,只要局部系统成为“肉鸡”也会带来很大麻烦。“这才是最应该防范的,而之前所谓中美黑客大战仅仅是修改主页,贴个标语,是最简单的黑客行为。”Snake说。
面相斯文的Snake,身上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。在他看来,与几年前废寝忘食地单纯钻研网络攻防技术相比,如今的网络世风日下,黑客们变得更加重利,攻击无处不在。
“晴天已经过去,哪里的天空不下雨?”Snake颇为无奈地说,如同现实社会里千家万户纷纷装上防盗网一样,如今的网络中,要想安全,也不得不加个“防盗网”。
事实上,在圈内,已有不少黑客提出净化名声的倡议,将“善意提醒,不靠侵入牟利”归为黑客精神的重要部分,而把以技术手段窃取他人钱财的称为“骇客(Cracker)”或“黑帽子黑客”,将以技术探讨和帮助用户弥补漏洞的人称为“黑客(Hacker)”或“白帽子黑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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